2016年11月,特朗普当选的那个晚上,电视上直播着纽约布鲁克林桥上垂头丧气、默默行走的抗议人群。那是一个寒冷黑暗的冬夜,当时看着直播的我,第一个念头就是:未来四年不要这么黑暗寒冷吧?!历史走过四年的时间,对一个当时无法抗拒的历史结果,四年来,其拒绝的能量一直在蓄积在东奔西突,直到找到新的爆发突破口。瓷器店选择了大象,就要承担一切后果。

这几天美国各地发生骚乱。从视频看,年纪大一点的青少年忙于政治抗议,年轻一点的少年忙于抢劫。街上到处是东奔西窜的年轻人,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做“麦田里的守望者”,只是已经没有人拉住这些奔向悬崖的孩子。

关于青春的反叛,任何一种理由都会点燃行动的导火索。这是每一代的宿命,东亚的年轻人,青春期反叛模式更单一一些,更多的体现在性放纵,集邮式交媾,这也许和东亚是父权社会有关,压抑久了,反叛的形式和目的就统一了:纵欲代表解放。用时髦的话说,时间到了,都想当爹,现在这个现象也包括女的。

电视里放着骚乱,音响里放着李志和风子,他们念经式的雷同曲调营造了一种东方式特有的单调、漠然。这是一种特有的对岁月的缅怀情调,有一丝怀旧,有一丝感伤,有一丝无可奈何。来了,看了,听了,时间过去了,历史过去,不留痕迹。等等,也许,还有,花房姑娘。

31年前那个最后的儿童节,我骑着自行车,带过的姑娘,一个吸毒过量去世了,一个不知飘到哪里,也许是波士顿。

那一年的夏天,是青春的结束,是一切的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