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疫情形势严峻,就业难,普通百姓生存压力大等民生问题突出。不久前总理发话:保留地摊经济,给底层民众一点温暖。之后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城市成都,成了全国首个允许摆地摊的城市,短时间内促进了大量的灵活就业。


摆摊,其实是一个延续已久的行业。如今,在全世界危难动荡下,竟然成了我们这里红极一时的戏谑词汇,总有小伙伴开玩笑说,好想去体验摆摊的感觉。渐渐各种“摆摊秘籍”以及各行业摆摊图鉴疯转朋友圈,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说焦点。摆摊,看着简单,但在这个年代拉的下面子去做的年轻人不多。从我所看,主要有两类,零时的摆摊点,集中为中年人,主要买卖各种蔬菜水果及熟食等,在城市中总是害怕城管的突然出现;固定的街道摊位点或产业园区内,这时候根据不同特色,摊位的产品也更加丰富,年龄群更多样,尤其是一些有意思的设计产品,成了青年群体自身的代言......


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摆摊这么火,我可能不会如此再次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摆摊经历。事情发生在6年前,在我一个人外出毕业旅行的时候,因为并不“正能量”,我也很少与人说起过。












记忆,2014年



时间过得真快。2014年本科毕业前,大家都在忙于准备毕业事宜,当时出于对旅行的热爱与向往,我选择了自己一个人的毕业旅行,火车从杭州到了厦门,然后再到了云南。那时候年轻的我们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能量,即使在无座的火车里十几二十个小时,也能欣赏外围的风景或与身边的投机人侃侃而谈。


事情发生在云南丽江,14年的丽江古城尽管已不如90年代或者2000年初有的质朴,吸引着大量国外背包客去游览;但对比现在所呈现的商业化与浮躁,总还是展现了更多的美好。清晨我初到丽江火车站,随后在晨光微启时,我达到了丽江古城。那时候的游客很少,我独自步行在古城石板路上,看着柔和的阳光一点点升起,打在古老结构的房子上,爬行至狮子山顶,感受日出与晨光,偶尔看着纳西族的爷爷奶奶出来,自然而美好。


那时候的青旅文化还很浓厚,古城的国际青年旅舍是很多独自旅行背包客的选择,不过这个青旅现已不再经营。那时候出于体验人生,第一次选择了青旅,在这里我认识了牛哥与我现在的男友小凡。牛哥是发型师,那时候他随身带了自己理发的工具,小凡在做毕业论文调研。我们三个也许是出于自然的契合,一起聊了很多。有一天我们聊到大街随处可见的千篇一律的编发,我们想呈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,萌生了一起摆一次摊玩玩的想法。我从没体验过的事,何乐不为呢?


牛哥是发型师,不仅对理发造型非常专业,因为工作经历同时对女性的编发也有不少了解;我的眼光比较独特,随后很快去市场寻找并买到了特色与美丽的发绳;小凡外语特别好,负责对外。编发当天我负责协助牛哥与小凡,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次摆摊体验。我们的第一位客户是一对来自法国的小姐妹,都长的特别可爱。






摆摊,其实不容易。


接着是意想不到的开始。突然出现了一个便衣,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,要做什么,他一把就夺走了我手里所有的编发彩线,我有点愣住了,谁让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呢!后来附近的彝族大姐与我们来交流,说他们是当地的混混居多,是被古城城管雇佣的便衣,专门负责来清理这些流动摊位。这位大姐心酸又气愤地说说自己二十几条围巾被抢走了,值好几百块钱呢。随后大姐还带我们去看收管这些货物的地方与古城管理所,那时候的古城执法有些粗暴与混乱,也许是知道自身激发的不忿民意已经很多,所以才会大白天也要紧紧关闭执法所的大门。


走在路上,看到因某些人的执法而导致满地被摔落的樱桃,无奈的老奶奶一个个去捡起,我心中百味杂陈。在当时,其实还发生了更多的事,不便赘述,仔细回想,也许很多事到如今其实本质上没有变化过。我被抢走的东西并不值钱,也无关我的生计,我并不会因此心疼,相比下,我更心酸于在这个大千世界下因为迫于生计,卑微活着的人。










毕毕业旅行的时间很短,不久后就被通知要回去实习了,我不得不马上离开。如今,摆摊被总理提出来了,我祝愿这些流动摊位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更加轻松的面对生活,但愿摆摊这个事情能有序进行下去,也祝愿大家都可以活的更有尊严更好一些。